【江南】我的父亲“三爷”(小说)

笔名散文随笔2022-04-22 11:02:580

我的父亲“三爷”是一个极其平凡而普通的农民知识分子,经历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艰难岁月。所以我就只能算一个“农民的儿子”,跟目前社会上那些高干子弟或富二代就当然无法相提并论了,人家什么都不用做,生活富足,每天光花钱,也花不完,我不行,没有继承父亲的半点财产,奋斗了几十岁,也只能有车开,有房住。在我眼里,我父亲没有现在一般的有钱人或者腐败官员的权贵,但很朴素健谈,知识面丰富,我从小到大,记得他给我讲了许多让人终身受益的故事,也见证了发生在他身的一桩桩感人的事件;至今我对他念念不忘,佩服有加。

其实,我的父亲“三爷”早在我十九岁的时候就因病离去了,三爷离世前的最后一句话对我说:

“涯儿,记得你以后要照顾好你的母亲”

“好呵,请您老放心吧!”

后来,我成家后就把母亲接出来与我们一起住了,直到今天,母亲已是八十七岁的老人了;有时,我还从母亲的口里才得知父亲从前一些连我也不知道的小事件,所心,我觉得母亲的健康简直就是上天赐给我最好的福气。

从小到大,我与家中兄长及姐妹们都习惯性地称父亲为“三爷”,开始,我也对此称谓不理解,问姐姐她们也不知道;有一次我向父亲咨询了原因。

“三爷,你本来就是我的爸,为什么叫我们喊你三爷呢,莫非,我们都不是您亲生的嘛?”

“是亲生的呀!”

“那为什么呀?”

“因为乡下有此先例,你们的生晨八字请人看过,需要把你们过户给别人家去养,我又不忍心。”

呵,我好象懂了一点,因您在你兄弟中又排行老三。”

“只有你们叫我三爷,就行了。”

此事在那次与父亲的对话中,我总算找到了答案;怪不得,我乡下好些小伙伴们平时叫他们的父亲的称谓也是五花八门,叫什么“大爸”“二伯”“大娘”的都有。

后来,我又听母亲说起父亲来。

“你父亲在他的兄弟中本来排行老九,但由于他的兄长们大多因疾病夭折,只存活三兄弟,所以才成了老三”

“从来没听父亲说呀?”我问母亲,

“过去的年月,很多家庭都有类似遭遇呵!”

听了母亲的话,我才知道,从小我所习惯叫父亲“三爷”,其实,“三爷”还有“九爷”的含意呵。

小时候,我喜欢听三爷讲故事。三爷讲的有《三国演义》《水浒传》《西游记》中的有关英雄传奇人物和其它一些故事,印象深刻的有“刘、关、张桃园三结义”“赵子龙长板坡救主”“关云长单刀赴会”“薛仁贵征东”等故事。特别是义薄云天的关云长和勇敢忠义的薛仁贵在我幼小的心灵里,打下了深深的烙印。

受我三爷给我讲故事的影响,我后来在初高中读书期间,闲暇之余也喜欢看些诸如《连心锁》之类情感书籍,并为身边的同学们讲些三国之类的小故事,深受小伙伴们欢迎;不久后,我还参加了学校的文艺宣传队,参加当时的样板戏《红灯记》和其它快板舞蹈类等节目的表演,让自己的身心得到了快乐!至到我在大学学习期间,在一次糸里组织的署期调查报告演讲比赛中,荣获一等奖,并被大学所在糸一个学术研讨会聘为秘书长。

小时候,我就知道自己家里的经济状况不好,有几间有窗户无玻璃的房子,反正有关于钱的事情我虽不关心,但也感受过缺钱是啥滋味;每个新学期开学,就是三爷为我们3--5元学费难以交上而最犯愁的时候。上了大学以后,我也养成了勤俭节约的好习惯,有时为了省一点钱,在饮食上算来算去的,因为我理解金钱的意义。有时,一分钱真的可以难倒英雄汉呵。

听我年迈的母亲说:上世纪五、六十年代是家里最难熬的时期,那时我们兄妹相继出生,一家人的口粮全靠他们拼命挣工分分到的少许粮食,为使我们少挨饿,他们除了精打细算外,便起早摸黑干农活如挖野菜、种萝卜解决糊口问题,有时饭碗里多半是野菜饼和萝卜。有一年发生饥荒,家里没了一粒粮食,为了家人活命,三爷去洪湖县石马头找亲友帮忙才度过了饥荒……

那年头,在我们村子多数家的孩子都辍学回家,而父亲面对连肚子都吃不饱的现实,毅然坚持让我们读书。为供养我们,三爷在生产队劳动经常加夜班,有时参加集体外派劳动,什么苦活累活都干过。记得小时候,家里房屋有一间是靠北风吹的一面土砖墙,有3米多高,因为风吹雨打的原因3——5年必须重新换做新墙面,由于家中经济困难,每次换土砖墙面都是我三爷一人独自完成施工,其中包括搭脚手架、搬砖、砌墙等均是三爷亲力亲为,况且他还不是一个砌匠,因而是何等的危险与艰辛呵!

在儿时冬日的记忆里,有漫天的雪花飘,美丽而轻盈!小伙伴们在白雪茫茫的大地上打架玩耍也是一件趣事。然而,雪对于我的记忆也是刻骨铭心的。记得那是我才参加工作的一个冬天里,三爷也是就在这个冬天的一个大雪天永远地离开了我和我的的家人。从此,我只能每年清明节去祭拜父亲“三爷”、照顾年迈母亲,过着年复一年平淡的日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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